抢救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片被绝望浸透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冰冷地悬停在空气中混合着未散尽的紧张和一种更深沉的、名为“失去”的预兆。
姚浏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一尊被时光遗忘的大理石雕像。
呼吸机依旧规律地运行着但那起伏已纯粹是机械的强制失去了任何属于生命自主的韵律。
各种监控屏幕上的数字和曲线维持在一个极其低水平、却异常“稳定”的状态——心率维持在50-60次的低限血压在休克边缘徘徊血氧依靠高浓度的氧气供应勉强维持在90%以上。
这种“稳定”并非好转的迹象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令人心悸的沉寂仿佛他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在那场剧烈的魂体冲突和其后的强行断开中被耗尽了最后一丝活力陷入了某种冬眠般的、近乎停摆的深度抑制状态。
最令人绝望的是那面显示脑部活动的屏幕。
曾经那里有过代表基础神经活动的波动有过代表魂魄挣扎的狂乱曲线甚至在媒介融入后有过短暂而珍贵的、试图同步的迹象。
但现在那片屏幕如同被风雪覆盖的荒原只剩下几乎拉成一条直线的、微弱到几乎难以检测的起伏。
脑电波的振幅低到了仪器的探测极限频率缓慢得如同即将凝固的河流。
那不是睡眠的平静不是昏迷的混沌而是……一种接近于“无”的状态。
仿佛他大脑中那盏代表意识存在的灯在经历了一次剧烈的闪烁后不是熄灭而是耗尽了所有能量连一丝余烬都不再残留只剩下冰冷的外壳。
陆医生和孙薇博士组织了一次紧急的全面脑功能评估。
高精度的功能性核磁共振显示姚浏的大脑整体代谢水平急剧降低尤其是那些与意识、记忆、情感相关的高级皮层区域其神经活动微弱到几乎与脑死亡状态相差无几。
脑干反射虽然还存在但也极其微弱仅仅维持着最基础的生命体征。
“大脑皮层活动极度抑制意识水平……按照格拉斯哥昏迷评分已降至最低等级。
”陆医生的声音干涩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目前的状态比植物性状态更为深重……可以称之为‘深度昏迷’或‘极度意识障碍’。
恢复的可能性……从医学角度看微乎其微。
” 微乎其微。
这四个字如同最终的判决将姚建邦和陈静最后一点强撑的力气也彻底抽走。
陈静发出一声如同心脉断裂般的悲鸣身体一软彻底晕厥过去姚建邦手忙脚乱地和护士一起将她扶到旁边的休息床上他自己也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脊梁再也无法挺直瘫坐在妻子床边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他们失去了儿子一次好不容易抓住一丝魂魄归来的希望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他以另一种更彻底、更令人无助的方式再次“离开”。
苏雨紧紧抱着几乎虚脱的木曲儿眼泪无声地流淌。
陈浩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指节瞬间红肿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满腔的无力和愤怒。
而木曲儿…… 她瘫坐在椅子上身体依旧因为之前的剧痛和灵魂剥离般的空虚感而微微颤抖。
苏雨递过来的温水她机械地接过却连送到唇边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目光如同被钉死了一般牢牢地锁定在病床上那个毫无生气的躯体上。
比身体的痛苦更甚的是灵魂深处传来的、无边无际的冰冷与空洞。
那条连接着她与姚浏魂魄的无形纽带被他亲手斩断了。
她再也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情绪波动感受不到他那怕是最微弱的意识碎片更感受不到那诡异而折磨人的身体共享。
曾经即使是最痛苦的排斥和痉挛至少证明着他还在“那里”还在挣扎还在与她共同承受。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一片死寂。
她尝试着如同过去无数次那样集中全部的精神向着那片虚无伸出意识的触角试图再次捕捉到他的存在。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喊他的名字用他们之间最珍贵的回忆作为诱饵用她全部的爱意和思念作为桥梁。
“姚浏……姚浏……你听得到吗?” “求求你……回答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不要丢下我……不要一个人……” 没有回应。
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涟漪。
她的意识如同石沉大海连一点回声都听不见。
那片曾经栖息着他魂魄光芒的意识空间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
他变得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无法检测存在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他最后一点痕迹彻底吹散。
守拙长老站在一旁闭目凝神手指掐诀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一丝悲悯与无奈对着木曲儿也对着众人轻轻摇了摇头。
“魂魄之光已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熄。
其形涣散其质稀薄几乎……已与虚无同化。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洞悉结局的沧桑“强行断开连接对他魂魄的损耗是巨大的。
为了保护你他几乎燃尽了最后一点维系自身存在的核心力量。
如今……他或许并非不想回应而是……已经无力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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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爱你就在今生第26章 昏迷危机来源 http://www.daok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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