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静静地躺在床上腹部的伤口已上好药、仔细包扎妥当。
按明宣的推测她最早也要到明日才能醒来此刻却硬生生提前睁开了眼。
若不是此刻醒着她大约也听不到这般精彩的对话。
她缓缓抬手按在腹部的伤口上微微用了些力。
顷刻间刚包扎好的布条便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小片。
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得蹙紧眉头却也让她受伤后初醒的意识变得愈发清明起来。
霍随之在质问长公主他父亲的死因也就是镇安侯的死因? 豫州、大火…… 宝珍闭上眼睛一条清晰的线索在她脑海中瞬间展开所有的疑点豁然开朗一切都说得通了。
霍随之会在深夜出现在通往驿站废墟的那条街上他的目的地正是那座烧毁的驿站。
她之前听说葬身火海的那位京城大员不是别人正是镇安侯——长公主的丈夫霍随之的亲生父亲。
而在有一点上宝珍和霍随之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豫州驿站烧死一位朝廷命官、皇亲国戚? 原来豫州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埋藏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她的选择没有错这一局她走到目前为止堪称步步精准。
宝珍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年的画面:她狼狈地倒在街上一辆马车从天而降。
十一年过去了她的记忆早已变得模糊那位贵人的声音也记不清了。
但她始终牢牢记得那句话:“救从来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靠自己站起来才能走出死局。
” 一辆马车里面坐着一位贵人和她年幼的儿子。
十一年前同样在豫州同样是从京城来的。
这一切会只是巧合吗? 那位贵人会不会就是长公主?而她和霍随之难道在十一年前就已经有过短暂的交集了? 腹部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宝珍的心却一点点冷硬起来。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那位贵人是第一个点燃她向上爬野心的人如果她真的是长公主那今日她就合该成为自己的登天梯。
宝珍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在她眼中这世上的人只有两种:有利可图的和挡她路的。
对于前者她不介意多花些心思精心布局善加利用;而对于后者她会毫不犹豫一一清除绝不心慈手软。
所以也只有傻子才会信她是真的下意识为公主挡剑。
她宝珍怎会为旁人而拼命? 那一剑确实直刺长公主要害可她冲过去时早已算准了角度避开了自己的致命处。
她不会死不过是受些皮肉苦罢了但这苦头换来的报酬注定丰厚。
宝珍的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自她宝珍为长公主挡下那一剑起她便不只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更在陛下心中留下了分量。
宝珍眼中闪过大殿的画面:陛下那担忧的目光那下意识迈出的一步还有那句无声的“皇姐”——她虽只看清了嘴型却敢笃定自己没有看错。
咱们这位陛下与长公主在外头争权夺势闹得不可开交内里的情分……可不像表面那般水火不容。
单挑一方站队总归是有风险的。
倒不如两方都搭上关系安全有保障。
更何况谁说这看似对立的两方实则不会本就是一体呢? 此时的霍随之面对避而不谈的母亲只觉得满心无力。
十一年了每次谈到这个话题都是同样的结果他早该习惯了。
是啊早该习惯了霍随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朝堂之上危机四伏万望母亲珍重自身。
” 这句话不是负气而是他的真心话。
自掌管监察司以来朝堂上的阴暗诡谲他见得太多了。
更何况今天玉龙寺的刺杀刺客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一个是陛下另一个就是他的母亲。
幕后黑手的目的再清楚不过所以他是真的担心母亲的安危。
长公主望向已经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儿子这才惊觉他早已不是那个只到她腰际的孩童了。
不再是那个会抱着她的腿甜甜喊着“母亲”的孩子也不再是那个总缠着父亲要去放风筝的小家伙了。
这么多年是她忽略了他的成长。
可她的儿子终究还是长成了她期望的模样正直善良却绝不软弱。
“好我答应你无论何时我都会珍重自身。
” 她的随之已经没有了父亲她不能再让他失去母亲了。
宝珍正在凝神细听她没听到霍随之接下来是怎么说的只听见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外间的动静忽然停了宝珍忙闭紧双眼装作仍在昏睡的模样。
明宣掀开纱帘走进来俯身查看她的伤势眉头微蹙:“奇怪伤口怎么有些崩裂了?” 她望着宝珍惨白的脸色满心疑惑却也只是一闪而过终究没料到是宝珍自己压裂了伤口只当是她翻身时不小心碰着了便重新取了药来仔细为她包扎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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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恶女行事录第八十四章 珍重来源 http://www.daok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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