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的呼喊像一根针刺破了混沌的昏迷。
萧夜爵再次睁开眼时已躺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里身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粗布绷带下仍有灼热的疼在蔓延。
阿九正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他喂水见他醒了眼眶瞬间红了:“殿下您可算醒了再睡下去属下真要以为……” “锦儿。
” 萧夜爵没等他说完沙哑的嗓音里只挤出这两个字像耗尽了全身力气。
他猛地坐起身胸口的伤口撕裂疼得他眼前发黑却固执地抓住阿九的手腕“黑石峪……锦儿么样了?” 阿九的眼神暗了暗低声道:“属下派人打探过黑石峪关还在死守霍将军和霍大公子撑着大局只是……只是霍小姐昏迷后城里的蛊毒还没解顾昭宁又带着黑煞门的人在城外徘徊萧景渊也没死心联合了苍狼族残兵就等着黑石峪关力竭……” 后面的话萧夜爵已经听不清了。
“昏迷”“蛊毒”“顾昭宁”这些词像重锤砸在他的心上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阿九死死按住:“殿下!您的伤还没好肋骨刚接好再这么折腾会出人命的!” “人命?” 萧夜爵笑了笑声里满是自嘲和急切“锦儿在黑石峪关生死未卜我在这里养伤?阿九你忘了我是谁也忘了她是谁吗?”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那是属于北凉太子的威仪哪怕穿着粗布衣裳哪怕满身伤痕也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阿九拗不过他只能找来一身干净的盔甲——那是从溃散的士兵身上找来的虽不是他原来的玄铁甲却也能勉强护住要害。
萧夜爵套上盔甲时伤口摩擦着布料疼得他额角冒汗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伸手摸向胸口——那里空空的那枚霍锦给他的玉佩早已在河水中遗失。
“出发去黑石峪关。
” 他拎起阿九递来的弯刀脚步踉跄却坚定地走出营帐。
营外士兵们早已备好战马见他出来纷纷翻身下马躬身行礼:“殿下!” 萧夜爵翻身上马刚要扬鞭却突然顿住。
他的记忆依旧是碎片除了“锦儿”和“黑石峪关”那些权谋、战事、甚至自己的身份都像蒙着一层雾。
可他心里清楚此刻的急切不是凭空而来那是刻在骨血里的执念——他欠她一个承诺欠她一句“我回来的”。
队伍沿着官道向北行进沿途尽是战争的痕迹。
断壁残垣立在路边烧焦的旗帜挂在枯树上风一吹发出“哗啦”的声响像亡魂的呜咽。
偶尔能看到逃难的流民个个面黄肌瘦眼里满是绝望见了他们这些带甲士兵要么仓皇躲避要么跪地乞讨只求一口吃食。
萧夜爵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凉得发疼。
他想起京城的繁华想起御花园的红梅想起霍锦笑起来时眼底的光——那些安稳的时光原来都是无数人用血肉换来的。
而此刻他的锦儿正守着这座风雨飘摇的黑石峪关承受着他本该承受的苦难。
行至黄昏队伍路过一处战场遗迹。
夕阳的余晖洒在满地的断箭和残甲上染出一片凄厉的红。
萧夜爵勒住马缰目光突然被地上一块碎片吸引——那是一块玄铁碎片边缘还带着剑刃的弧度虽沾满了泥土和血渍却依旧能看出质地的坚韧。
那是他的玄铁剑! 他猛地翻身下马踉跄着冲到碎片前弯腰捡起。
冰冷的玄铁触到指尖的瞬间像是有一道电流窜过全身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他想起了少年时在演武场练剑父皇站在一旁沉声道:“夜爵你是太子这把剑要护的是北凉的百姓。
”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霍锦她穿着一身戎装站在镇北将军府的演武场手里拿着一把短剑笑着对他说:“太子殿下要不要切磋一下?” 他想起了黑石峪关的城楼寒风卷着她的发丝她踮起脚尖把一枚玉佩系在他的胸口:“夜爵这是我娘给我的你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定要平安回来。
” 他想起了火药炸开的瞬间他看着萧景渊的暗箭射来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想着——霍锦还在等我我不能死。
无数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甜蜜的、苦涩的、温暖的、疼痛的交织在一起让他眼眶发热。
他终于想起了一切想起了他是萧夜爵是北凉的太子是那个答应要带霍锦看草原落日、护她一生安稳的人。
“锦儿……” 他喃喃着指尖紧紧攥着玄铁碎片碎片的棱角嵌进掌心渗出血来可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想起阿九说她昏迷了想起满城的蛊毒想起顾昭宁的阴狠心里的急切像野火般蔓延烧得他浑身发抖。
“殿下您怎么了?” 阿九见他脸色苍白连忙上前询问。
“来不及了” 萧夜爵猛地抬头眼底满是血丝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阿九你带着队伍按原速前进我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上马不等阿九反应就猛地扬鞭战马嘶鸣一声朝着黑石峪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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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魂穿三岁奶包被太子宠成宝第459章 记忆恢复日夜兼程来源 http://www.daok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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