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石阶并非断裂而是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凌子风的身体骤然失重向着无尽的黑暗坠落。
风声在他耳边尖啸却带不来丝毫凉意这片空间里没有空气只有纯粹的虚无。
他右臂之上那仿佛活物般的金色脉络猛地一涨搏动之剧烈几乎要撑破皮肤。
破妄之弈无需召唤已自行开启。
一幅画面在他脑海中炸开——三秒之后他的身体将在下坠过程中被一股无形的引力从左右两个方向拉扯最终像一张脆弱的纸片般被撕成两半血肉在触及任何实体之前就已化为齑粉。
死亡预告。
他没有惊慌坠落中他强行稳住身形左手并指如剑毫不犹豫地划过右手手掌。
鲜血甫一涌出便被金色的脉络贪婪地吞噬。
他将这只染血的手掌猛地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是破妄之弈力量的核心。
“以我忆为祭换三秒窥真。
”他心中默念。
剧痛从额角传来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针刺入脑海搅动着他最珍贵的角落。
金色的纹路自他额角飞速蔓延越过眉心直抵鼻梁像一道华丽而残酷的枷锁。
一段声音一个画面一种温暖的感觉正在被强行剥离、抹除。
那是他五岁那年妹妹躲在门后第一次怯生生地探出小脑袋用含糊不清的奶音喊出那个词——哥哥。
那声音消失了。
预演的战场瞬间延长从三秒扩展到了五秒。
他看清了那股无形的引力并非来自两侧而是一道隐藏在黑暗中的空间裂隙它将在四点七秒后于他坠落的路径上张开。
而在门外时间仿佛被凝固了。
苏妤眼睁睁看着那扇无形的门将凌子风吞噬撕心裂肺的呼喊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她疯了一般要冲过去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死死拽住。
是安静。
“放开!”苏妤的声音因绝望而嘶哑。
安静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地拉着双目之中竟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渗出顺着脸颊滑落触目惊心。
她的唇瓣无声开合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却直接在苏妤的脑海中响起那是赫兰的残魂:“没用了……当他踏出第一步时倒悬城就已经将他判定为‘新船长’的候选者。
门已关闭此为试炼之路再无归途。
” 不! 苏妤不信! 她猛地咬破舌尖剧痛与血腥味瞬间让她清醒到极致。
一卷古朴的画轴虚影在她背后悄然展开正是心灯卷轴。
卷轴上微光一闪四周的一切都变得迟滞起来安静拉扯她的动作空中飞扬的尘埃都像是陷入了琥珀之中。
时间流速骤缓! 她用尽全力挣脱了安静的束缚一步踏出便已跨越数十米冲到了那道深渊裂隙的边缘。
然而她看到的只是最后一级石阶化为飞灰凌子风的身影早已没入了下方深不见底的浓雾之中被彻底吞噬。
浓雾里凌子风的下坠之势却诡异地停止了。
他悬浮在空中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沌。
一个模糊的女性残影在他面前缓缓凝聚她穿着古老的异域服饰手中捧着一个只有一半的沙漏。
沙漏中的金色沙粒正违抗着比引力更强大的法则自下而上逆流涌动。
是沙时女。
“你赢了沙盘却输了路径。
”她的声音空灵而飘忽像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带着风中残烛般的微弱与悲悯“倒悬城从不接纳闯入者它只等待命中注定的‘应死者’。
你不是来客凌子风你是归人。
” 话音落下的瞬间沙时女的残影开始崩解化作亿万粒流沙融入周围的浓雾。
唯有一粒沙最亮的那一粒脱离了沙群如流星般坠向凌子风轻巧地落入他的衣领贴上了他的皮肤。
“滋——” 一阵灼烧的剧痛传来那粒沙仿佛是烙铁在他胸口烙下了一个印记。
凌子风扯开衣领只见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三个古朴的文字——第七日。
这印记既是诅咒也是倒计时。
他没有时间深思脚下的虚空突然变得凝实仿佛踩在了坚不可摧的地面上。
他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一步脚下是虚无感觉却如履平地。
他继续前行两侧的浓雾向后退去露出了两面高耸入云的铭文石壁。
石壁之上雕刻着无数的人影姿态各异——有的虔诚跪拜有的痛苦挣扎有的引火自焚有的身躯最终化为了一盏青灯为后来者照亮这无尽长路。
他们是历代的“信者”。
破妄之眼扫过绝大多数人影都只是幻象是这座城市记录下的历史残响。
然而他的目光猛地一凝。
在左侧石壁的一角一个身影格外清晰那是一个约莫五岁的孩童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僧衣正固执地跪在少林药经阁的门外。
寒风中他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手中却紧紧捧着一张泛黄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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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罗布泊终焉第98章 门开了可路没了来源 http://www.daok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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