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起了这次是从南边来的。
我眯起眼盯着那片倒下的钢梁。
那里好像动了一下。
我没动呼吸压得很低。
刚才的反光消失了但雪地上那截断裂的电线还在铜芯发黑缠在钢筋上。
它不是被风吹出来的——那根线是从废墟深处拉出来的像是有人拖着重物移动时刮断的。
我收回视线手落在战术手电上。
红光模式不会暴露位置也不会惊扰潜在目标。
我解开外衣第二颗扣子让手臂活动更顺畅然后贴着墙根往前走。
每一步都先用脚尖试探确认地面没有松动或异物。
积雪不深但底下可能藏着铁皮、碎玻璃或者绊索。
上次加固外墙时我们讨论过这片区域的风险最终因为电源负载问题没加补盲灯现在看这个死角比预想中更危险。
三米外我停下。
蹲下身用棍尖轻轻拨开钢梁旁边的雪堆。
塑料外壳的残片露出来是某种设备接头型号没见过。
再往里推雪下压着一段胶皮线一直延伸进废墟裂缝。
这不是我们用的线路也不是工厂原来的布线走向。
我屏住呼吸耳朵捕捉前方动静。
五秒后听到一声极轻的抽气。
不是风穿过缝隙的声音也不是金属冷缩的响动。
是人的呼吸断断续续带着颤抖。
我慢慢抬起手电调到最低亮度的红光光圈压向地面一点点扫过去。
钢梁和混凝土板交叠出一个三角空隙里面蜷着一个人。
他穿着破旧的军大衣领口结着冰碴脸上有冻伤的痕迹脸颊凹下去嘴唇发紫。
右手攥着一根电缆线左手压在腹部指缝间渗出血迹已经半凝固。
衣服上有几处撕裂但看不出是不是搏斗造成的。
我没有立刻靠近。
在距离两米的位置蹲下把战术棍横放在腿上右手搭在手电开关上。
如果他是装的只要有一点异常动作我能在一秒内切换强光致盲然后后撤。
我等了十秒。
他又喘了一声牙齿打颤身体微微抖动。
这是低温导致的生理反应装不出来。
我这才缓缓起身走近两步用手电照他胸前。
一块工牌挂在拉链头上表面磨损严重但还能看清字:“市政电力维修队 - 张振国”。
我瞳孔一缩。
市政电力系统在灾变前最后一周仍在运行他们掌握城市地下管线图、变电站分布和备用电源接口。
这个人如果真是原岗位人员可能知道哪些设施还能用甚至能修复部分电路。
但也可能是假身份。
末日之后谁都能挂块牌子冒充技术人员。
我退后半步用棍尖轻轻挑开他的外衣口袋。
左侧空的右侧有一包受潮的烟和一只打火机没有刀具或电子设备。
再翻袖口手腕内侧有长期戴手套留下的压痕指甲缝里有黑色油污鞋底沾着混合酸蚀痕迹的泥浆——这些都是长期户外作业的特征。
我蹲下来伸手探他颈动脉。
脉搏很弱但跳得规律。
掀开眼皮瞳孔对光有轻微收缩。
体温极低但还没到失温临界点。
他还能救。
我脱下自己的保暖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按下对讲机。
“苏瑶准备急救包和热水袋北区外围发现一名伤员生命体征尚存我即将带回。
” 她回得很快:“明白已开启消毒区加热等你进门就启动紫外线消杀。
” “伤情不明可能有腹伤别靠太近。
” “清楚。
” 我关掉通讯环视四周。
要把他弄回去不容易。
他至少八十公斤我一个人背不动拖行又怕加重伤势。
我看了一眼战术棍——苏晨做的那款钢管可拆卸带螺纹接口。
我拧下两端握柄抽出内杆再从背包里拿出备用尼龙绳。
把两根钢管平行放好用绳子绑成担架框架再把军大衣铺上去固定四角。
做完这些我扶住他的肩膀试了试翻转角度。
他闷哼了一声眼皮颤动但没醒。
我抓紧他腋下用力将他翻过来平躺在担架上。
过程中左手始终按在腹部伤口处避免移位。
血渍在大衣上晕开一圈颜色偏暗说明出血速度减缓暂时没有大血管破裂。
我绑紧固定绳检查结扣是否牢固然后抓住担架前端开始往回拉。
雪地阻力不小拖行时要控制力度防止颠簸。
我保持半蹲姿势重心压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挣扎。
经过通风口时我抬头看了眼预警灯——黄光稳定代表电缆沟温度正常。
可我知道真正的威胁从来不在监测范围内。
走到北门通道前我把担架停在外门十步远的地方。
输入密码前我俯身靠近那人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我能救你但不会养一个隐患。
醒来之后你要么守规矩要么走人——这里没有中间路。
” 我没有等回应。
按下确认键外门液压锁“咔”地打开。
我拖着担架进入缓冲区立即关门启动紫外线消杀程序。
红灯亮起警报音短促响起两声表示密闭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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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末日囤满仓我的安全屋坚不可摧第79章 未知来客废墟中的求救者来源 http://www.daok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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