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县城狭小破旧。
清云管事寻了一处临街的、废弃已久的旧祠堂正指挥工匠加紧修缮准备用作女塾和慈幼院的合用之所。
旁边一间小小的铺面也刚刚收拾出来挂上了简陋的“清云济安堂”木牌。
坐堂的是一位被穗安从福州带来的、经验丰富的陈老大夫。
穗安抵达时祠堂的修缮还未完成但济安堂却已排起了小小的队伍。
多是些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的妇孺老人抱着咳嗽不止的孩子或是捂着疼痛的腰腿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希冀。
陈老大夫须发皆白精神却矍铄。
他坐在一张旧书桌后耐心地为一位抱着婴孩的妇人诊脉。
孩子烧得小脸通红妇人急得直掉眼泪。
陈老仔细询问查看后提笔写了个极简单的方子:几味常见的清热解毒草药又仔细叮嘱了煎服方法和如何给孩子物理降温。
药童麻利地从后面简陋的药柜里抓出药用草纸包好递过去分文未取。
妇人千恩万谢抱着孩子蹒跚离去。
她的目光停留在药童抓药的动作上。
那孩子动作虽快但每味药都需称量、分拣、包裹尤其遇到常见病如风寒发热、积食腹泻时陈老开的方子往往大同小异却仍需重复这一整套流程。
看着后面越排越长的队伍穗安心中一动想起现代常见的成品药。
若是能将几种最常用、最对症的方子预先制成丸散膏丹之类的成品药岂不大大节省了抓药的时间也能让陈老和药童的精力更多用在诊病和应对疑难杂症上?就像师父刘大夫有时也会备些应急的“行军散”、“八珍糕”。
这念头一起便在她脑海里盘旋起来——哪些病症最常见?哪些方子最稳妥有效?如何确保药材质量统一?如何储存?成本能否控制得更低?回去定要和师父细细商议此事。
“东家”负责此地的管事是个黝黑精干的本地汉子低声道“才开张两天人就不老少。
都是些实在没活路的。
陈老心善能看的都给看。
药消耗得快但都是些便宜草药咱们从福州运来的成本也低。
” 穗安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些排队等候的、饱含苦难却依然存着微末希望的脸庞。
她看到了一个约莫七八岁、瘦骨嶙峋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拉着一个更小的男孩排在队伍末尾。
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却格外清亮不安地四处张望着。
“那对姐弟?”穗安轻声问。
“唉”管事叹了口气“爹娘去年进山采菇遇到山洪都没了。
跟着瞎眼的奶奶过活奶奶前阵子也病倒了躺在窝棚里。
姐姐懂事带着弟弟来求药……” 穗安的心被轻轻刺了一下。
她抬步走进济安堂没有惊动陈老。
她走到那对姐弟面前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柔和:“小妹妹是给奶奶抓药吗?” 小女孩被突然出现的、衣着光鲜的穗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弟弟护在身后小脸绷紧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像只受惊的小兽只死死攥着弟弟的手抿着嘴不说话。
穗安没有勉强只是对旁边的药童温声道:“待会儿给这位小妹妹抓药记我账上。
再包些温和滋补的米粮一并送去她们家。
” 她站起身对管事道“待女塾修缮好慈幼院运作起来像这样的孩子务必收进来。
告诉陈老济安堂的药该用就用不必过于拘泥成本清云供得起。
但规矩要立好只济真正贫病无依者若有浑水摸鱼者一次警告二次便永不再纳。
” “是!东家放心!”管事肃然应道。
夕阳熔金将连绵的青山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
穗安站在古田县城低矮的城墙上俯瞰着脚下这片贫瘠却坚韧的土地。
远处清云济安堂那简陋的木牌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近处旧祠堂的修缮工地上工匠们正敲打着最后几根梁柱叮当作响。
她摊开随身携带的一本厚厚的册子这并非账本而是她亲手绘制的“田畴册”。
上面用不同的符号和朱笔小字标记着此行考察的每一个州县:长乐女塾(良)、慈幼院(良);闽清女塾(艰)、慈幼院(中)、济安堂(待设);永泰……古田女塾/慈幼院(在建)、济安堂(初设)。
她拿起朱笔在“古田”的位置旁郑重地添上一个代表“可行”的标记。
笔尖落下仿佛有看不见的根须正顺着她的意志穿透这册页深深地扎进八闽大地的土壤之中。
海风从远方吹来带着咸腥也带来了隐约的潮声与归航的号角。
穗安合上册子望向福州城的方向。
女塾的幼苗需要精心灌溉慈幼院的暖房需要稳固支撑济安堂的灯火更需要小心守护不让其被风雨扑灭也不使其燎原过界灼伤他人。
福州清云商行议事厅 檀木长桌旁清云商行在福州的核心管事们早已正襟危坐。
穗安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旅途的微尘和南国特有的湿润气息。
她没多寒暄径直在主位坐下将随身那本厚厚的“田畴册”摊开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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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妈祖教我做神女第74章 济世微光来源 http://www.daok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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